壹佰贰拾肆·步伐随意散漫(上)(1 / 2)
【里波的故事】
钟声响起,钟声落下,钟声在城市之中晃荡,晃荡,然后晃荡,这钟声——这声音,这从‘钟’之中散发出来的声响,一种无法被人看见的频率,覆盖在地面上,流淌到没有人看得见的远方,攀上建筑物,攀上每一个他们无法看见的地方,最后,流到远方。
钟声。
每一个城市的钟声都很神奇,很奇怪,它们的声音只停留在城市之中,在某一个‘边界’,属于城市的边界——那钟声在触及到边界的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存在过,但它们依旧在城市之中,它们仍然在卓沿之中。
钟声。
钟声的来源是伫立在卓沿那建筑群的交流,建筑物的边界……那些建筑物的边界和城市的边界并不相等,建筑物在城市之中,城市却不只有建筑物,现在的状况已经明了,那些钟声在到达边界的时候消失了,消失不见。
不只是卓沿,每一个城市都是如此。
乌伦比尔的钟声,卡昂佛尔的钟声,罗曼口岸的钟声,……一切存在着钟声的、一切依靠钟声来警醒人们的城市都是这样,他们的钟声都在触及到边界的时候消失了,毕竟,钟声只是用来告诉这座城市之中的人,而不是告诉这座城市之外。
吗?
真的是这样吗?
“你就当做是这样子……等一下,轮到我了。”
巴斯德正行走在街道上,现在,在信仰失格事件结束的钟声响起之后,已经有了几个人来到街道上了,他们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,信仰失格,是的,信仰失格,就在刚才的短暂时间之中,卓沿出现了一起信仰失格事件,不过他们没有看见具体发生了什么,他们仅仅只是在这里,听见钟声,躲起来,然后听见钟声,再出来。
就是这么简单。
他听见有人在说话,听起来像是某一个人正在和另一个人交流,只是,他的目光之中的人只有独立的存在,他能够看见的视野范围之中,人们都是独自一个人,并不存在两个正在交谈的人。
错觉?
他将自己的衣服提了提,确保那些认识自己的人不会到来。
德利勃说,他帮自己处理了一些人——巴斯德不知道所谓的处理是什么意思,事实上,他也不知道德利勃到底做了什么,如果是一些明显的效果,那么,在他回去的时候应该就能够看见吧,他靠着墙壁行走,尽可能让自己不会被别人注意到。
一切都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。
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那一个小小领土了,今天确实是意外之喜,他依旧在怀念那完美的材料,和完美的污染,只是,为什么会这么快呢?那一个怪物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处理掉呢?那个女孩能够使用天使的馈赠,那就意味着她本身具备一定的抗污染的力量,并且,作为一个无故事旅人,当她被扭曲的时候应该足够构建出一个足够强大的怪物。
为什么呢?
这个也没有答案,现在没有任何答案,死亡的事实已经出现了,那个怪物已经被杀死了,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,于是问题只有一个。
谁杀了它。
——拉芙兰,卓沿。
“稍等喔,稍等,还没有轮到……行吧,轮到我了吗?”她抬起头,看向四周,她的身旁没有任何一个人……不,换一个说法,她的身旁没有任何一个‘活人’,她踢了踢脚旁边的那一具尸体,以免一会儿溅射出来的血液沾染到自己的衣服,“开玩笑,明明还没有到我,别着急,先让我搞定这一点。”
“疯子……你这个疯子!”
“安静。”
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冰冷,她手中的动作毫不犹豫,锐利的刀刃划过,带出一串漫长的文字,那些文字拼凑成符号,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新的不可见的脉络,紧接着,什么声音都没有了,那一道锐利轻而易举地割断了说话用的喉咙。
“稍微等一下,现在还没有轮到你,所以你还得先活着,你可以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,对,就像这样,这样子能够让你再苟延残喘一会儿。”
她从口袋之中取出一颗糖果——一根棒棒糖,她将棒棒糖放入口中,品尝那大多数人无法理解的味道,糖果的味道有很多种,而她所品尝的正好是味道最奇怪的那一类,红酒?还是咖啡?或者是姜汁亦或者红糖,不管怎么说,肯定不是正常人会喜欢的味道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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